“说说。”萧祭川双手盘胸,凝视远处亮起红色阵光的罗霄峰。
血月小心翼翼说:“我这段日子压在无尢身上睡觉,偶尔会梦到些破碎的画面,貌似见过一张酷似秦迟的脸。”
“一张酷似秦迟的脸?”萧祭川眉峰下压,之前在演武场见秦迟时,他也生出些熟悉感,“是像瑶韵海底佛殿壁画上的人?”
“对对对。”血月忙不迭点头,“无尢从前都跟溟峪,直到溟峪身消道陨前才将无尢和四兽鲮一起压在海底,无尢若是见过秦迟,必然是在海妖佛殿中,这说明什么?”
血月兴奋提高音调:“说明秦迟就是壁画上的负心人渣,温先生若是知道他真面目,肯定就不喜欢他了。”
萧祭川支着手托下颌,认真思考片刻,轻啧一声,“我同温白钰那日同时见过壁画,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哇喔。”血月感慨,“那他一定很爱秦迟,爱到一点联想都不做。”
萧祭川:“闭嘴。”
看来得尽快查明瑶韵海的事了。
待到罗霄峰的传送阵红光已经熄灭多时,萧祭川才拖拽着长影转身离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又一道长影从树荫中闪现,悄悄朝着第六峰的方向潜去。
温白钰跨入诊堂,见孚玄儿跪在靠窗的方桌上探头向外看,奇道:“你在看什么呢?”
“刚刚好像有只鹰从窗口飞出去。”
孚玄儿说完,回过头来,看到他身上的蜀锦大氅,表情一瞬凝止。
“鹰?”温白钰走过去,朝窗外探看,蹙眉,“这院子怎么会有鹰来呢,不会是抓鸭子的吧,看来得把大黄他们关进笼子里。”
喃喃自语间,忽然感觉两道目光直直盯在自己身上,温白钰视线下移,瞧着孚玄儿出神的样子,轻“嗯?”一声,“怎么了?”
“这衣服”孚玄儿迟疑问:“是萧哥哥的吧。”
温白钰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嘴上愈发随意:“哦,山上冷,我今日出门穿得少,他借我御寒用的。”
孚玄儿眨巴眼睛:“你今日去找萧哥哥了?”
“没有。”温白钰下意识解释:“我找的武道君,正巧碰上祭川。”
“明天萧哥哥要来吗?”孚玄儿眼睛一亮。
少年人身体长得快,衣服穿在他身上大了些,不甚方便,屋里还烧着炭有些热意,温白钰脱下来随手挂在臂弯,略微一忖就明白过来,“明日我会同他去浩渊书塔,你可要一起?”
孚玄儿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我明日正好有空。”
温白钰唇角勾了勾,心里却没有之前见她开心时那般愉悦,抬手揉揉眉心,许是今日走两个时辰山路太累了吧。
就在这时,外院大门忽然被人敲响。
“咣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