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按止住他的动作。
“穿着吧。”萧祭川注视他的脸,怜惜道:“唇都冻白了。”
温白钰被他落在自己唇瓣的视线盯得有点不自在,无意识的抿了抿。
“那你”
“我热。”萧祭川看着那被压扁的唇,心想,按上去应该是很软的吧。
温白钰看着他额头细密的汗珠,猜测他可能刚刚就在附近练功,为了打断对方的视线,他从袖中取出绢帕,贴着萧祭川的额头把汗揩干,“别吹凉风起风寒。”
下一秒,就发现对方的视线发生奇怪的变化,变得更加灼热,好像能把人皮肤烫伤一样。
温白钰忙把帕子收回袖子,懊恼的拽了拽萧祭川的外袍,将最后一丝被风钻入的缝隙掩住。
又忍不住担心,往山下探看:“如此会不会”
“这是他应得的。”萧祭川斩钉截铁,“今日之事你不必有负担,事情是我做的,我自会处理,更不需要替我担心。”
若不是萧祭川及时搭救,现在躺在山下的就是自己,温白钰自然拎得清,他只是担心萧祭川会被普光峰峰主告到掌门面前去而已,毕竟他的修为尚不足以在那么多峰主长老面前真正肆无忌惮。
但见萧祭川胸有成竹,温白钰就不再墨迹这个话题,转而问:“你怎么在这里?”
“来练剑。”萧祭川说着,抬手将温白钰被风吹在脸上的一绺长发勾到耳后,“正巧想要使鹤儿去问你。”
温白钰一愣:“问我什么?”
“我已入元婴,可要陪我去浩渊书塔十九层看看”
问心
少年瑞凤眸中投来的视线像火一样滚烫,加上指尖似有若无划过耳廓,温白钰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脸躲了躲,想起上午去玉清居路上那些弟子说的话。
大半个月没见,还真的是在潜心修炼啊。
整个芈天门,谁能如萧祭川这般,随口就说要去浩渊书塔十九层看看,这进度,这际遇,想不被人嫉妒都难。
虽然对书塔十九层很是好奇,可今天还得回去看看两个虫子的状况,温白钰望着天边炽烈的火烧云,“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吧。”
“也行。”萧祭川又道:“不若你今晚住在这,明日我们一起出门。”
“我回去尚且有事。”温白钰连忙拒绝。
“那我送你下山。”
“好。”
落霞余晖渐渐消散,山脚下吸收一日阳光的荧光叶亮起。
暖色光晕笼罩在两道并肩行走的身影上,在地上拉出两道温馨的投影。
温白钰觉得自己很幸运,在生命的尾声能够碰到萧祭川这样一位忘年之交,时而像溪流,俏皮生动,时而像大地,沉稳厚重,与他接触过程中,总是能感受到无声的体贴,像远古时期那些日月精华于岁月的变迁中无声润泽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