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边往下走边给苏译解释,“一直都有,上面存书册秘籍,下面存的大多是珍宝灵物。”
苏译越发的满头问号,“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帮你还账。”苏译弹指打开了面前的白石门,骤一打开,里面的金光刺的苏译连眼睛都睁不开,适应了许久,苏译才慢慢睁眼看清里面是何场面。
房间倒是不大,但整个房间满满当当塞满了各种珍宝玉石,灵器灵丹,有的装在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盒子里,有的直接堆放在地上。
苏译膛目结舌,“师祖哪里来这么一屋……”苏译艰难的咽唾沫,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只随意扫了几眼,也差不多可以看出来任何一件拿出去都足矣引起轰动。
白释丝毫感觉不到这一屋子的震撼有多大,想了想道:“有些是我收集的,有些是禅师游历时带回来的,有些是各殿仙君和宗门每年送过来的。”他转身很是认真地问苏译,“这些够吗?”
“够。”苏译都快被闪瞎眼了,怎么能不够,他闭着眼睛随便摸两个都够了。
白释揽住了苏译,“剩下的也全部送你。”
“啊?”
白释道:“聘礼。”他低头看着苏译,一点也不像在看玩笑,表情甚至是有些懊悔,“我若知道会有这样的用处,当初应该多存一些。”
苏译被白释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他想了想,“若当聘礼确实还不够,我还要……”他看着白释明显紧张起来的神色,垫脚吻上了白释的唇,轻声道:“一位神明与众生不同独一无二的爱,我不是你的信徒,我是你的爱人。”
隔着瀚海,云端,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山巅,白衣袈裟的老僧盘腿静坐。
他面前虚虚地浮着一个人影,依稀能辨出是位女子,开口问:“以你命换他命值得吗?”
若梦睁眼,黄金瞳不可逼视,“老衲费尽心力养大的徒弟,自然值得。”
“现在该你了。”若梦看向了面前的虚影。
虚影步步紧逼,“你渡众生?谁渡你?”
“众生渡我。”
“若梦。”虚影蓦然震怒,“你在自欺欺人!”
若梦长叹一口气,“姑袛,不是老衲在自欺欺人,是你。”他闭上了眼,金光逐渐将面前的虚影全部笼罩。
在柔和的金光中,虚影脸颊上似乎滑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剎那便坠进了雾霭浮云,消失不见。
若梦双手合实,“愿你生生世世世世再不为神。”
再没有等到白衣袈裟的老僧睁眼,他独自坐化在了高山之巅。
许多许多年之后依然有人虔诚地求神拜佛,也有人一遍遍地询问这世间真的有神吗?或许会拜到一尊金身神像,他会在梦中告诉你,这世间永远有神,你若信神,自当见山川草木皆是神明,你若不信神,便不信吧,神明不会怪罪你,只是不信而已,那值得怪罪。
——正文完——
帝尊观察日记(一)
山谷里的微风轻柔,将白释雪白的袍角吹得浮动,他斜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仔细地泡着茶。
热气滚滚而上,茶香四溢,七尾就盘爬在白释垂地的袍摆上,暖融融的日光照在它身上,它舒服闭着眼,调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白释回来后,苏译几近将白释藏了起来,本想过几天温馨甜蜜的夫夫生活,但事与愿违,这所费尽心思找的偏远院落,依旧受欢迎的过分。
一阵地动山摇,银佩碰响,霍成得直挺挺地出现在了院门口,扫视了一圈院子,只看见泡茶的白释和睡觉的黑猫。
隧问:“廖生呢?”
白释抬头看向院落左边的厨房,不及他开口回答,霍成得已经顺着白释的目光,大踏步走了过去。
一会儿后,风清圆蹦蹦跳跳出现在院子,“干爹爹呢?”
再一会儿铁奕来到,“帝尊,主子呢?”
“厨房。”
城欲犹犹豫豫。
白释面色平稳,“厨房。”
“苏译呢?”于子卿问。
还没有走到厨房门口,厨房里就是一声穿云裂石的怒斥,“都给我滚出去!”
霍成得倒退着步子,几乎是栽倒出了门槛,陆陆续续刚刚进去的所有人都从厨房出来,面面相觑。
黑猫抖了抖耳,伸出爪子盖住了耳朵,白释给瓷杯满上热茶,起身经过众人走进厨房。
霍成得心有余悸,开口就想阻止,“他不让任何人进去。”
等了许久,里面除了做饭的声响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所有人讪讪退回,围坐着石桌喝茶。
厨房内,苏译围着围裙,脸色阴沉,压着极大的火气,蓦然回头就看见出现在屋内的白释,愣了一下,表情明显柔和了,“你怎么进来了?”
“我来帮你。”
“也没有什么要帮的,我一个可以。”
白释看着苏译,很坚定,苏译也不再推拒,另找了一条围裙,走到白释面前,帮他围上,这样的事情并非是第一次做,手指滑过白释的腰身,还是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白释低着头,很认真地看着苏译柔软的发顶,伸手覆盖住了苏译的手背,十指根根交握,白释的掌心温热干燥。
苏译感觉到了自己呼吸变得凌乱,白释慢慢低首,唇瓣落在了苏译的额头上,轻轻点水般的一吻,郑重小心。
白释格外喜欢这种不含情欲,满是爱恋的轻吻,一次一次不厌其烦。
苏译心跳如擂鼓,腿都有点软,匆匆忙忙帮他系好围裙的系带,“火你别动,把青菜择了,土豆切成块,待会儿要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