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别太冲动了,待明日我先去与他们会面再行动。”秋芷道。
“明白,放心交给我吧,事已至此你先去休息,养足精神好随机应对。”白逾道。
两人达成了共识,劳累一天的秋芷搂着猫咪进入了梦乡,待秋芷熟睡后,白逾悄悄离开了凌月岭,来到了金瑱门处。
自从回到神界后,神龙戟就被白逾放回了神魔两界的交界处,它是千年前神魔大战的伟大见证,也是这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的化身。如今势在必行,是该重启神龙戟的时刻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金瑱门中有一位将士走了出来,身姿英挺仿若修竹。乌发如缎,由于着急没有正规地束好,只随意用根发带扎起来,发现来者是白逾顿时没了兴趣。
“原来是你啊白逾,这大半夜的,你不陪你夫人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鬼呢。”季闲之边说边安抚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思。
白逾讲述了启世龙王的事情,立马惊掉了季闲之下巴,不等季闲之反应过来,神龙戟与白逾右臂的龙纹再次融为了一体。
“事态紧急,不得不如此了。”白逾冷冷说道:“明日,不管是金瑱门还是天兵之家,都不要轻举妄动。”
季闲之只是一介武将,虽有忧虑,但面对白逾的命令根本没有反驳的权利。
“那您可得小心行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兄弟们也好及时帮衬。”季闲之道。
“放心吧,好好站你的岗就是了。”
经过了一番简单的交谈,白逾倒是安心回家了,独自留在金瑱门的季闲之心倒是提到了嗓子眼。季闲之深知白逾冲动中带着理智,理智中带着冲动的个性,眼下这场“登访”已不可避免,只能做好迎战的准备走一步看一步了。
其实白逾也挺不容易的,季闲之靠在柱子上仰望着整片星空,心中颇有感慨。
突如其来的黑影从金瑱门前窜过,吓得季闲之赶紧精神了起来。
“谁?”季闲之紧张兮兮的拔出了剑。
【灼源】剑纹十分深刻,剑柄处吊着一串长长的流苏散着淡淡的光,在夜色深黑中格外耀眼。季闲之提着剑在金瑱门前搜索了一番,眼神敏感地追随着到处乱窜的黑影,找准时机,一举将它抓了起来。
“大胆,金瑱门乃是镇守神魔两界的重要境域,企是你这闲杂人等能擅闯的地方吗?还不报上名来?”季闲之怒斥着,说话间就要举起剑来。
“别别别,别打我。”杨姿斓连连求饶着:“我是观春华宫关赫寻大师的徒弟杨姿斓,只是睡不着觉在溜达到这里,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讲话的。”
观春华宫?难道是自己人吗?季闲之怀着揣测的防备,将杨姿斓扔在了地上,灼源剑尖直抵着她的脖子。流苏的光源凑近,才看清了她的样子。
女子云鬂高绾,碧玉簪和玉步摇两相映讨,白玉珠花
点点华光,由于刚刚惊吓的摔倒散落了一地。一身紫色七重锦绣绫罗纱衣,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倒是人模狗样的,偷听神界机密大事乃是重罪,趁我想杀你之前赶紧滚。”季闲之收起了灼源剑,冷冷说道。
“是,是,多些季将军不杀之恩。”
杨姿斓慌忙地将地上散落一支支的珠花拾了起来,来不急拍掉身上的尘土,就连滚带爬着逃离了此地。
季闲之向来公私分明,作为从天兵之家层层选拔才得到如此地位的精英,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紧拴在金瑱门上,不容许半点危害神界的人或事存在,对于杨姿斓的无意偷听行为虽没有怪罪的意思,但也是厌恶至极。
“这个女的,每天就知道研究这些无用的首饰,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修炼修炼自己的功夫。”
季闲之将灼源剑抱在怀中碎碎念着。
不对,怎么这么黑呢?
定睛一看,灼源剑柄上发光的流苏已不见了踪影。季闲之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金瑱门的个处都找了个遍,仍不见其踪影。
肯定是刚才慌忙中掉了。
另一边的杨姿斓抱着自己掉落的一大堆首饰马不停蹄地跑回了观春华宫内,细心地检查着每一朵被她视为珍宝的珠花,拿着手绢擦拭着,生怕弄坏了,心疼极了。但这件事是自己有错在先,杨姿斓不敢说出一点怨言。
“这是什么?”
珠花堆中的一抹光亮吸引了杨姿斓的注意,这不是季闲之剑柄上的流苏吗?肯定是刚刚一片忙乱中,不小心被杨姿斓连同自己的珠花一同带走了。
杨姿斓摸索着流苏的丝线,脑海中映出了季闲之的身影。
“这个凶凶的大冰冷,怎么还喜欢这种玩意?”杨姿斓看着发光流苏自言自语道。
双方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好,季闲之只想赶紧找到自己的宝贝流苏,杨姿斓也在疯狂思索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着将流苏还回去。
真是不想和她他扯上任何关系!
启世龙王驾到
翌日一大早秋芷便收拾好了行头,将光轮佩戴在腰间。由于启世龙王登访之事重大,秋芷便提前和关赫寻与盐诺商议好在观春华宫会上一面。
刚到观春华宫前,冯禄缘和杨姿斓两个小弟子便迎了出来,齐刷刷地行着礼。
“天帝陛下,师父与天兵城主已侯在殿内等您。”冯禄缘道。
秋芷向冯禄缘点了点头,随着着杨姿斓的步伐走进了观春华宫殿内。
殿内安静无比,关赫寻和盐诺坐在殿内,相隔甚远,一言不发,直到秋芷进来才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