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秋芷同样一手纸牌,全身裹着厚厚的云朵,就像棉服一样,捂得严严实实,被贴了满脸纸条地问道:
“所以,你就打个牌,有什么可少儿不宜的?”
“当然是怕他们三个偷学到我这精湛的棋牌技艺了。”白逾神采奕奕,得意地说道。
“你为什么是穿着衣服的?”
想都不用想,方才还光溜溜的秋芷肯定是被白逾包成这个样子的,毕竟凡人的行动能力远赶不上真正的神明。
“这就叫——效率。”白逾得意地笑着,看看牌局,将手中最后几张纸牌全部打出,指着满脸纸条的秋芷笑道:“哈哈,你又输了!贴!”
无奈的秋芷手中的纸牌都掉了,已经沾满纸条的脸上又贴上一片,满盘皆输,毫无反应的余地。
白逾一脸轻松,双手迭在脑后无忧无虑地躺在云上,欣赏着这片寂静的月色。
不行,我的神力还没到手呢!
秋芷越想越不甘心,凑到白逾跟前,将胸前的云朵往下拉了拉。
还没挪下一寸,便被白逾再次拉了上去:
“别漏着,我可不想夫人在天上被其他男人看了去。”
就这样上上下下拉扯了几百回合,秋芷终于败下阵来。
两人安静地躺在云朵之上。
“看不出啊,你这么精通棋牌?”秋芷问道。
“从前枯燥,除了站岗就是打仗,忙里偷闲我便会变出一些分身来跟自己下棋打牌,久而久之……”白逾坐了起来,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秋芷说道:“那些分身,都是你的样子。”
映着月光,他的轮廓格外地好看,就像在凡间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秋芷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但是我没想到,你本人居然这么菜,哈哈哈哈!”白逾看着满脸纸条的秋芷,忍不住地突然大笑起来。
不出意外,喜提一拳。
秋芷拿下脸上的纸条,一些关于从前还是神明羽鸿氏时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如果那时,我没有喝醉,没有去金瑱门,我们是不是就不会相遇,现在也就不会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秋芷有些黯然伤神。
“会啊。”
秋芷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白逾。
“我偶尔也会去帮忙运输莲蓬酒,就算你不来,在那时也可以遇见你。”白逾呲着大牙,笑得灿烂。
“那那那,那要是我不喝酒摆烂呢?”秋芷不服,继续追问道。
“不喝酒摆烂?那作为初代神明的你现在岂不是早就成为氏族长老了?那我们早该很熟了呀?”
这回复,秋芷真的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左思右想,又气鼓鼓地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羽鸿上神,我就是凡人秋芷,这不就遇不到你了?”
“会遇见啊,在凡间的这一千年,足够我找到你了。”
这下秋芷再也无话可说。
的确,自那时逃走后居然在凡间生活了一千年,就连雾江村的老头都熬走了好几批。由于神明的容貌不会像凡人一样衰老的那么快,每过五十年,就要假扮成自己的远方亲戚继续生活在那里继续种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