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解妨璃的声音又变成了女声。
白逾对于解妨璃的这些小伎俩十分不屑,右臂神光亮起,转眼间,手中的神龙戟已经直指解妨璃的脖子。
“你就是在背后控制蝥将军的人吧?”白逾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龙神大人还真是名不虚传,神通广大。”解妨璃仰天长笑,但仅用一秒就恢复了严肃的面孔,道:“怎么能说控制呢?不过是看妖王老人家年岁已高,作为国师,当然有代为管理整座妖境的职责。”
“少废话,妖王怕你,我可不怕你,还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吧。”白逾皱起眉头。
解妨璃只是轻笑一声,随后打了个响指,瞬间,一股神秘的琴声便响彻整个金屋。
琴声震耳欲聋,白逾紧紧捂住耳朵,但飞在空中的身体却一点一点落回了地上。
果然有阴招,这个空间内充斥着克制的琴声,在这里再也无法飞起来了。
“哪有什么阴招?歧门英桀第四席——【镜鸯】,应当好好招待您才对。”
周围的舞妓一拥而上,舞动着的长袖在身边不停滑过,逼得白逾连连向后退去。
舞妓们根本不肯罢休,一连将白逾逼到角落里也不罢休,直接一拥而上,浓烈的脂粉味掺杂着刻意调制香味熏得白逾简直要晕过去。
“龙神大人,您在神界战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今日就让奴家帮您好好放松一下吧。”
众舞妓语气娇媚,七嘴八舌地围在白逾身边。头上各种精致的发簪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白逾终于忍到了极限,手中神龙戟一挥,周围的舞妓全部被弹飞了出去。
驾着透色的神龙,白逾飞到空中,一刻也不想跟那些风尘的脂粉呆在一块。
那些舞妓踉跄着爬了起来,咬紧牙关,面对“油盐不进”的白逾,丝毫不服。
“姑娘们,待客之道难道都忘了吗?”
解妨璃走上前来,拦住了怒气重重的舞妓们。
那些舞妓娇羞地靠在解妨璃怀里。
白逾根本不想跟这些奇怪的舞妓废话,驾着神龙在这个满是金色的密闭空间内四处飞窜着,寻找逃出去的可能。
“搞这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如挑一挑,总能有看得入眼的。”解妨璃言语间满是轻浮:“这么多美艳的女子,选几个带回去享乐一番,岂不是妙哉?”
“还请解公子莫要调侃鄙人,鄙人早已有家室,还望姑娘们自重。”
白逾一脸严肃地朝着一众舞妓行了个礼,随后一刻不歇地继续在周围飞窜着,寻找出口的心迫切极了。
解妨璃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神死死锁定着到处乱飞的白逾,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没玩够呢,龙神大人就这么着急出去啊?嗯……这样好了,我们来下棋吧?若是赢了我,我就放你出去怎么样?”
听闻此话,寻找未果的白逾终于从神龙上跳了下来,似信非信地看着解妨璃,仍带有防备。
转眼间,解妨璃又变回了那副女身男声的样子,慵懒地靠在软垫上,面前摆着棋盘,慵懒地撩动着白皙的双腿。
“姑娘们,还不快去请龙神大人过来?”解妨璃扇着扇子,以扇遮面,格外抚媚。
“不用!我自己会走。”白逾面对即将要围上来的舞妓赶紧制止。
这金屋密不透风,眼下只有跟他下棋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
白逾一边防备着周围随时可能再次围上来的舞妓,一边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去走上金阶,做到解妨璃对面。
“那说好了,我赢了你就放我出去。”白逾神情严肃。
“好啊,要是你输了,就得留在这里陪我。”解妨璃轻浮地笑道。
白逾愣了一下,眉头紧锁,还未等他反驳一句,解妨璃的首枚黑棋子已经落在了棋盘中央。
舞妓们围绕着解妨璃周围,有的捏肩,有的捶腿,无一不透露着对金钱的谄媚。不得不说解妨璃这变装跟真的一样,前凸后翘,丰满圆润,还特意滑落香肩,展示着傲人的天鹅颈。
但白逾对这提不起一点兴趣,此局定是高深莫测,能不能逃出去就在此一举了。
白逾的注意力全部锁定在棋盘,紧张得吞了吞口水,眼神专注而锐利,时刻洞察着对手的每一个想法。
棋盘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有时一颗棋子的落下就能改变整个战局;有时双方陷入胶着状态,需要通过精妙的战术来打破平衡。
解妨璃的心思那真是难以捕捉,在棋盘上布下陷阱就如同狡猾的变装一样,引诱对手步步为营。
他布下的陷阱紧密万分,环环相扣,难道这盘棋真的无解吗?
“龙神大人,我们这里什么都有,美女、金钱,样样都少不了你的。有时放下执念,好好享受当前的快乐,不是也挺好的吗?”
周围的舞妓七嘴八舌地抛来谄媚的话题,就像一只只苍蝇一样侵扰着白逾的思绪。
不喜欢不喜欢!全都不喜欢!
回想起和秋芷的第一次相遇……在凡间遇到她时的那副小骄傲的样子……以及在搞不清楚状况下两人的第一次接吻,仿佛都历历在目。
她光是身着一袭素衣站在那轻轻地笑一下,便已胜过了所有的纸醉金迷。
白逾渐渐冷静下来,手指在棋盘上轻轻移动,每一次落子都显得那么慎重,不得马虎一点,仿佛在决定着千军万马的命运。
此局何破?在于是否有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决心!
解妨璃有些慌了神,不知白逾改变落子规律有何用意。显然对方已经看破了棋盘之上的小心思,解妨璃食指与中指紧张地摩挲着黑子,刚要落下便变得犹豫不决,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