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神色清淡,瞧不出半分破绽,就算太后严肃的盯着也没有丝毫异常。
太后冷哼一声,准备再次开口,这时竹息匆匆而来,瞧了两人一眼,在太后耳边一阵低语。
太后神色难看,沉声呵到:拿进来。
竹息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拿了,竹英从延禧宫带来的锦盒进来。
太后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扔到桌子上,镯子从盒子里掉了出来,太后冷笑到;皇后好手段。
淑贵人刚刚确认有孕,皇后就送了这么好的镯子过去,要不是哀家派了竹英过去,过不了多久宫里就会多一位小产的嫔妃了。
宜修看到镯子哪刻,便已经面露慌张,她还是做不到无视太后的程度。这个事情她自然不会承认。
臣妾不知道太后什么意思,随便一个盒子,一个镯子就能认为是臣妾所为?这不是冤枉臣妾吗?
淑贵人宫里所有赏赐都登记在册,这个镯子是她刚刚有孕,由剪秋亲自送到延禧宫的,皇后也要不认吗?
太后臣妾确实送个东西给淑贵人贺喜,到臣妾不知道送了些什么?皇后这样说的话,哀家就让人拿下亲自剪秋严刑拷问了?不会冤枉皇后。
宜修听到太后这话,终于有点慌了,静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姑母………就算是剪秋送的,她也不知道什么麝香………
她自然不懂,皇后你也不懂?不等宜修说完,太后打断宜修的话。宜修沉默下去不敢接话。
太后叹了一声气,清退了宫里的人,只剩下姑侄两人,开口道:我真是不懂,你只要坐稳皇后之位,以后无论谁当皇上,你都是皇太后,就能保住乌拉那拉氏一族。你到底为何如此?
宜修依旧保持着缄默,她那原本白皙娇嫩的手指此刻被紧紧捏住,甚至已经泛起了一层红晕,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太后目睹着宜修这副模样,心中的耐性终于消耗殆尽。她缓缓说道:“淑贵人可是个聪慧伶俐之人!
今日特意让竹英将这件东西送入寿康宫来。”
太后继续言道:“有了这个把柄在手,哀家无论如何也要确保她能够平平安安地诞下龙嗣。
至于你究竟作何想法,哀家并不在意。如今你的阴谋已然败露于正主面前,倘若你还不知悔改、妄图再次出手加害,一旦被皇上察觉。
即便是哀家,恐怕也难以保住你的性命和地位了。你还是回宫去吧,好生思量一番该如何尽好你身为皇后的本分,守护住这尊后位。”
宜修听闻此言,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太后深深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先行告退了。”
言罢,她转身离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太后轻轻地闭上双眼,口中开始低声吟诵起经文来,不再理会宜修,竹息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宜修可以离开了。
宜修跟随着竹息走出正殿,仰头望了望那片阴沉沉、灰蒙蒙的天空,心情愈沉重起来。
“皇后娘娘,您莫要太过忧心了。”剪秋轻声安慰道。
宜修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太后的话,本宫如何能不忧心?”
带着身边的剪秋一同返回了景仁宫。一路上,她始终沉默不语,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太后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语……
望着宜修渐行渐远的身影,竹息不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随后转身回宫去。
回到宫中后,太后原本紧闭着双眼,听到动静,睁开眼睛问竹息:“那淑贵人究竟是怎么说的?”
竹息不敢怠慢,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递到太后面前,轻声回答道:“启禀太后娘娘,竹英对淑贵人说是,此事他人并不知晓麝香之事,想必定然不会是有意为之。”
“那淑贵人当时是什么反应?”太后追问。
竹息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她接着说道:“至于淑贵人当时并未有过多言语,但竹英实在难以揣测她私下是否会将此事告知皇上。竹英实难断定啊!”
听到这里,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怒声呵斥道:“这个孽障!到头来还得让哀家替她善后,收拾这烂摊子!”
竹息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开出口。
许久,太后才开口道:“你去拿哀家那宝蓝色的孔雀簪子来,亲自去延禧宫,送给淑贵人。”
竹息知道太后这是让自己给淑贵人解释呢。无奈叹气一声,道:“奴婢这就去。”
延禧宫里,看着天色也晚,安陵容问秋芳:“皇上今日翻了谁的牌子?”
“小主,皇上翻了欣常在的牌子。”
欣常在?安陵容想到封贵人那日,欣常在的提醒,就收了请皇上过来的心思。
安陵容想,反应镯子已经送去了寿康宫,早说晚说结果都一样。抬头正要说话,莲儿小跑进来,小主,竹息姑姑来了。
安陵容神色一顿,想不到太后度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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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向后靠了靠,微笑一笑,那还不赶紧请竹息姑姑进来吧。莲儿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带着竹息进来。
安陵容问到,这么晚了还劳烦竹息姑姑跑这趟,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竹息笑而不语,看看身旁的秋芳,莲儿,安陵容顿时明白,秋芳莲儿去看看小厨房炖的莲子羹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