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安陵容之所以渴望前往向太后娘娘请安,其内心深处真正期盼着的乃是获得太后的庇护。
她深知依靠皇帝是靠不住,毕竟宫廷之中的嫔妃们所孕育的孩子们为何会接二连三地夭折呢?难道没有皇上的关系?
前世沈眉庄不就是得到太后的庇护,孩子才能安全,否则谁能逃得过皇后的手笔。
太后为了乌拉那拉氏跟乌雅族的荣耀,才纵容皇后,可子嗣还是心目中最重要的。
安陵容虽然跟在皇上后面,心里却却想怎么才能得到太后的庇护?
太后估计刚刚礼完佛,宫殿里还残留着檀香的味道,安陵容闻着不太舒服,只能悄悄压心底,面上不显。
看着皇行完礼,安陵容在秋芳的扶持下向太后跪下行礼,延禧宫贵人安氏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也没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带人过来,看着安陵容小家碧玉,也不像狐媚霍主的人,瞧着干净清爽,中规中矩。
太后便点头笑道;淑贵人是吧,起来吧,竹息,赐坐!
安陵容老老实实行礼,谢太后娘娘。秋芳扶她坐下,刚坐下。
皇上就说到,今天是淑贵人想来给太后太后嘴角微微上扬,轻点了下头,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轻声说道:“哦?
原来是淑贵人啊,快快起身吧。”说罢,转转头看向身旁竹竹息,神示示意道:“竹息啊,去给淑贵人搬个座儿来。”
安陵容听闻此言,赶忙再次躬身行礼,声音轻柔地答道:“多谢太后娘娘恩典。”随后,她小心翼翼地站直身子,由一旁的秋芳搀扶着缓缓落座。
就在这时,皇上突然开口说话了,他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对太后说道:“母后,今日乃是淑贵人想特意前来向您请安呢。
说是有一件大喜事要亲自告知于您,好让您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太后面上一喜,笑着说道;何事,淑贵人说来听听?
安陵容起身微微服福身开口道;今天午时嫔妾约感不适请了太医前来,说也有一月身孕,龙胎很健康。
太后高兴到;好啊,后宫之中很久没有这样大的喜事了。
安陵容也高兴道;嫔妾福薄,有这喜事。都是多亏太后,皇上的庇佑。
选秀时远远一看太后娘娘,心中盛是亲切,所以这喜事想跟太后分享。若是打扰到太后娘,还请别怪罪。
太后听着安陵容的话,是个懂事的孩子,顿时面上柔和,坐下说话,看着是个有福气的。
皇额娘说的是:许是好久没这喜事,就算太医吩咐要好好歇歇,别累着,淑贵人都想来亲口告诉你。
儿臣陪着走了过来,肩头有雪花都要拍掉,淑贵人担心寒气湿气带进宫的,影响皇额娘。
皇上的话语刚落,太后的脸色便变得有些难以捉摸起来,她盯着安陵容半响。
太后并未现任何异常之处,才缓缓开口叮嘱柔声道:“还是应当听从太医所言。毕竟龙嗣之事至关重要,日后你尽量减少外出为宜。”
听到太后这番关切之语,安陵容赶忙俯身行礼,口中应道:“嫔妾多谢太后娘娘关怀。”
太后见状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转头对身旁的竹息吩咐道:“竹息啊,你去库房将哀家那对楠木珠手镯取来,赐给淑贵人。”
竹息得令后恭敬地欠身施礼,然后转身离去执行太后的旨意。
陵容急忙站起身来连连推辞道:“太后娘娘厚爱,臣妾实在不敢受此重赏!”
太后却轻轻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这有何妨?今日哀家心情愉悦,权且当作送给未来小皇子的一份见面礼罢了。”
安陵容再次屈膝,郑重其事地向太后行了一个礼感谢。
轻声说道:“嫔妾谢太后娘娘赏赐。”太后则和蔼可亲地回应道:“好了,不必过于拘谨,快快坐下吧。”
坐了一盏茶功夫才告退太后!
竹息端了杯茶递给太后,笑着说道:“太后今日真的高兴了。”
太后接过茶盏,轻抿一口,道:“嫔妃有孕是喜事,哀家自然是高兴。但是有孕算什么,能平安生下来长大成人才是本事。”
竹息一顿,知道太后说的是景仁宫,接着开口道:“淑贵人是有福气的,能得皇上太后的庇护,定是会无恙的。”
太后淡淡的道:“淑贵人哪里是有福气,她有其他的盘算。她今日非要冒着严寒跟皇儿走路过来,无非就是想再找个靠山,觉得皇儿管不了这事。”
竹息自然能看清这些事,答道:“太后如今专心礼佛,是否要插手淑贵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