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正准备出去制止众人吵架,瘸哥却抢在她前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他推开门对众人大喊:“都别吵!以后算命采取摇奖机制,公平公正,人人都有机会!”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准备听瘸哥宣布规则,店里其他人都一脸懵逼地看向瘸哥,只见瘸哥得意一笑,从门口停的一辆货车上面推下来一个摇奖机。
“这是……双色球?”人群里有人问。
“以前是双色球的摇奖机,现在经过我的改造,这个机器总共可以放下一百个球,每摇一次会掉下来三个球,我们就用这个机器来决定谁能得到算命的机会!”
“以后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开始摇奖,前一百名来店门口排队的人可以领到一个号码,再根据摇奖机掉落的号码来决定算命的人选和顺序,都听懂了吗?现在开始发放号码!”瘸哥喊道。
听到这个规则之后,人群立刻乖乖排成一个长队,等着从瘸哥手里领取号码牌,白眠注意到队伍里有不少年轻人,还有些一看就是外地来的,看来自己的直播影响力真的不小。
“你还准备了这一手,我怎么不知道?”白眠颇为惊讶地看着瘸哥。
瘸哥嘿嘿一笑:“那当然,我可是改造小能手,平时店里什么东西坏了,都是我来修的!昨天听你那么说,我就知道今天早上会有这一出,果然被我猜中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筹备这些,你不是不信算命吗?”白眠打趣他。
瘸哥也不否认:“对啊,我是不信算命,可是谁会和钱过不去呢?你能给店里增加客流量,店里生意好起来,老板给我们涨工资是迟早的事,所以说,你就是我们的小财神,我当然要为你着想!”
翁旭华看着门口的摇奖机,忽然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机器……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瘸哥挠了挠头:“这就是镇上彩票店的机器啊,镇上彩票店前两天不是倒闭了吗,店里所有东西都低价处理了,我就把机器弄过来了,不止这个,还有他们店里的一排桌椅,我雇个货车都拉过来了,现在咱们店火了,每天都有一大群人来围观,那些大爷大妈都是上了年纪的,腿脚不好,他们看热闹的时候总得有个坐的地方不是?”
“好嘛,店里摆上桌椅,再卖点酸梅汤,大伙都来消磨时光,咱们这成奶茶店了!”翁旭华幽默道。
瘸哥发完了号码牌,开始启动摇奖机,透明玻璃罩里的小球飞速旋转,最后有三个球依次落了下来,大伙都屏住呼吸,等着瘸哥宣布这三个号码。
瘸哥看了一眼机器,高声喊道:“08号,17号,43号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人群瞬间发出不满的声音,有些人垂头丧气地离开,还有些人留下来准备看热闹,只有被抽中的三个缘主一脸兴奋,排着队走进店里。
今天的三位缘主都是年轻女性,第一位缘主在桌前坐下,白眠按照惯例把手机摆到一旁,开起了直播,怕缘主感到困扰,白眠特地嘱咐:“直播间已经使用了变声器,如果你担心泄露隐私,可以使用化名。”
缘主点点头,面色焦虑地说起了自己的问题:
“大师,我叫曾莉,自从两个月前开始,我就总是走霉运,我怀疑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但是我也没有头绪,直到上周,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曾莉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这是我偶然间在门口发现的,上周我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踢歪了门口的入户地垫,地垫下露出黄色的一角,我就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个折叠好的符咒,你看看,黄纸黑字,那字还像是拿血写上去的,虽然我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第一眼就觉得阴森森的,我肯定是被这东西给咒了!”
她把符咒递过来,小心翼翼地在白眠面前展开,白眠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就认了出来——
“这是一张借命符。”
第013章可疑人选
听白眠这么说,曾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懂玄学,但光听名字就知道了这符的用途,她惊慌失措地说:
“怎么会这样呢,我一向与人为善,谁会想要我的命?”
听说这是一张借命符之后,直播间的弹幕数量骤增。
【我知道我知道!我老家就有个恐怖传说,路边的钱不能随便捡,这是别人丢下的买命钱,谁拿了就会替丢钱的人承担霉运!】
【这通常是绝症病人会使用的方法,他们希望通过迷信手段把自身的疾病转移到别人身上】
【这些东西都只是心理作用吧,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让一个人倒霉,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通过符咒害人?】
曾莉看到弹幕的话,不满地反驳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告诉你,这张符真的有用,我最近倒霉得都不敢出门了!”
说着她掰起手指头数起来:“这段时间我简直干什么都不顺,先是散步的时候被楼上坠落的花盆砸伤了,然后又在走夜路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车给撞了,那个肇事司机现在还没被抓住呢!”
“后来我干脆请了长假在家养伤,每天都足不出户,靠点外卖度日,谁知道外卖里竟然都被人加了料,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你觉得这些都是这张符导致的?”白眠问。
曾莉用力地点了点头:“这个人居心真是太险恶了,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我现在住在京城的高档小区,只有户主刷脸才能进入,外面的人进不来的,就连外卖都得放到单元楼下,所以说在我家入户地垫下偷偷藏符的人一定就是我的邻居!”
白眠:“你认为最有可能是谁?”
曾莉的表情疑惑起来:“这……我和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有过矛盾,不过我觉得一点矛盾不至于要我的命吧?大师你评评理,首先是我的楼上,我楼上的男生总喜欢在家里跳街舞,震得我头皮发麻,我去提了几次意见,他不仅不听,还骂我,什么人啊!”
“再说说我楼下,住了一家三口,平时看着挺厚道,结果有一次我家跑水,淹到了我家楼下,楼下那家人居然狮子大开口,让我赔偿他们家两万块,我当然不肯啦,说来说去最后只赔了四千,从那以后我们两家关系就恶化了,见面都不打招呼的。”
曾莉摊开了手:“住进来以后,我就只和楼上楼下打过交道,和这楼里的其他人都不认识,毕竟这房子我也才刚住不久,我真的想不到,有谁会想让我死呢?”
“你刚住进来不久?”白眠注意到这一点,敏感地皱起了眉头,“你住进来多久了?”
曾莉想了想:“三个月吧。”
“那你是从多久之前开始走霉运的呢?”白眠问。
“如果从花盆掉下那天算起,那就是两个月,那天一个花盆从楼上掉下来,砸伤了我的脚,后来我报警了,警方调查了全楼,可是那一栋的住户竟然都表示自己没有养花!谁信啊?”
曾莉滔滔不绝地抱怨着,白眠打断她:
“你不觉得,你搬家的时间和你走霉运的时间高度重合吗?”
曾莉瞳孔一震,后知后觉地说:“是啊,也可以说自从我搬进这个房子之后,就变得格外倒霉,难道罪魁祸首不是这个符咒,而是我现在住的房子?”
她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说:“不可能啊,这是我闺蜜的房子,她住了好长时间呢,从来没听她说过有什么问题,这房子既没死过人,又没有风水问题,她原本还打算拿来做婚房呢。”
说着,曾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坐直身子,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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