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你没能救下王成凤,但阴差阳错救了我。”
江澜更加纳闷,“我?救你?这都哪跟哪啊。”
我心有余悸的道:“胡若仙施展血衣咒,以我的道行,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王成凤向我道谢时,轻轻一碰血衣,咒法就自动消散。”
江澜:“我也纳闷呢,难道王成凤是修行的高人?”
我:“不是。那件血衣,就是她自杀时穿的病号服。”
“将衣服脱下时,我看到胸口的位置,有王成凤的身份号牌。”
“以血衣咒害人,需要横死者的怨气。”
“我们拼上性命,将王成凤的灵魂从‘虚’手中救出,她对我们心怀感激。”
“王成凤本人对我没有怨气,血衣咒也就不攻自破。”
江澜时而迷茫,时而明悟,良久后才开口问:“沐森,我分明事救王成凤,却阴差阳错帮到你。”
“你能不能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我说:“人的命运,分命中的定数、与运势中的变数。”
“二者相互影响,甚至会相互转化。”
“比如救王成凤,我们不一定能成,但正念而做,正道而行,反而能成正果。”
江澜似懂非懂,犹犹豫豫了许久,索性放弃。
“得了,还是打架痛快,动脑子的事情不适合我。”
医院门口,停着那辆破旧的小轿车。
湿淋淋的我和江澜上车,直奔城中村住处。
江澜简单冲了个澡,披着宽松的睡袍出了浴室,“沐森,你也去洗个澡,换洗的衣服在洗衣机上。”
我浑身泥水、鲜血,浑身发冷得厉害。
热腾腾的淋浴,从头浇灌到脚,那股子暖意把骨头泡透,舒坦得我浑身哆嗦。
呼——
活着的感觉,可真爽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股子挥之不去的压抑,仍让我心情凝重。
爷爷曾提醒过我,要借助七四九工程研究所找回心脏。
可陈震那些人,我一个也信不过。。。。。。
我忧心忡忡的出了门,江澜正侧卧在沙发上,一对湿漉漉的脚丫,搭在茶几的位置晾干。
她常年穿作战靴,防野外刮伤的丝袜,以至修长玉腿白皙得隐约可见血管。
尤其是一对玉足,在光罩之下,仿佛刷上一层透明亮胶的光泽。
“三轮蹬得好累啊,两条腿像断了似的。”
我到沙发前,搬了个凳子坐下。
“江澜姐,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按一按,活络经脉,否则你明天走路,必定腿疼。”
江澜诧异,“你还会这个?”
我说:“修道先修身,易经、黄帝内经,人体的奇经八脉,我不敢不懂。”
“那就拜托了。”
我用力搓了搓手,将手心搓热,小心翼翼攥着江澜的足尖,缓慢揉按着。
“嗯——舒服。”
江澜眯起眼,以更舒泰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你这手法,每一下都像是按在我的心尖上。”
“我哪儿疼,哪儿酸,你好像都清楚。”
我说:“你是积劳成疾,足底许多经络都是塞着的,我怕太用力你撑不住。”
江澜满不在乎,“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皮实耐造,你尽管下手,我如果喊一声。。。。。。啊——”
她猝然的悠长叫声,让我红着脸缩回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