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华跪在地上,冷笑出声,往日端庄无一丝凌乱的发髻散落下来。
“靠爬床上位的郡主吗?”
她只恨自己太过轻敌。
她以为自己看透了孟锦月,以为她是个怯弱心善的蠢货。
就算被阿溶欺负,也不敢怨怼。
只敢低着头忍气吞声,如一只待宰羔羊一般祈求阿溶饶恕。
她毫无野心,毫无攻击力,无数次跪在阿溶面前苟且偷生。
捏死这样软弱愚蠢的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唯一叫孟锦华感到危险的,便是这张脸,还有娇媚的身子。
她不得不承认,随着年岁渐长,这个她看不上的庶妹,美的越发惊心动魄。
但那时孟锦华依然觉得她不足为惧。
谁会在乎一个心善懦弱的蠢货。
孟锦月不仅未曾威胁到她,日后说不定还可以加以利用。
可恨她瞎了眼,也有看错的时候。
孟锦月不是绵羊,而是一个狐狸精。
原来她一直在蛰伏。
“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孟锦月彻底撕下了往日的假面。
到了此时此刻,她再也做不到从前那般淡然。
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满京城都找不到哪个世家小姐如你这般下贱。”
“没有哪家的正经小姐,婚前就被破了身子。”
孟锦华怨毒嫉恨的孟锦月。
嬷嬷阅人无数,她说孟锦月早已不是清白之身,那便是真的。
“你这样自甘下贱,当真以为你能一直风光下去。”
“你不过是他们一时新鲜的玩物,色衰爱驰,早晚会有被丢弃的那天。”
秋宁愣愣听着这些话,看着地上披头散发的疯癫女子。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孟锦华会说这些话。
只有孟锦溶喜欢这样说。
这真是孟家大小姐?
果然是嫡亲的姐妹。
反应过来后,秋宁便猛地冲上前,一巴掌甩了过去。
“不许你诋毁我家小姐。”
孟锦华捂住脸,嘴角涌出血迹,她难以置信抬头。
“你敢打我?”
一个贱婢打她?
秋宁又一巴掌打过去:“就打了,有本事杀了我。”
孟锦月拉住秋宁:“秋宁别亲自动手,免得脏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