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再给萧厌表现的机会。
何况守身如玉又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换做是他中药,他也能做到这般。
孟锦月咬唇,点了头:“好。”
见孟锦月答应,谢云晔微微松了口气。
将人送回府中后,谢云晔依然没走。
谢全忍不住上前:“主子,可要回去歇息?”
谢云晔摇头:“萧厌那厮阴险卑鄙,今夜我要亲自在这里守着。”
谁知萧厌是否能忍住。
今夜本就被萧厌算计了,若再出了别的事情……
谢云晔握拳,眼眸冷下来,同是男子,他不信萧厌没有那般龌龊的心思。
但他绝不允许萧厌这贱人沾染孟锦月半分。
萧厌不配。
谢云晔守了一夜,天将将亮他就去了太子府。
经过昨夜的事情,彼此之间应当是心知肚明了。
萧厌知道是他设计下药。
而他也知道自己中计了。
只是谢云晔刚到太子府,宫中的太监便传来消息。
皇帝驾崩了。
皇帝时日无多,谢云晔早就知道。
萧厌最开始自得,但那时药效并未完全发作,而且那时吴神医也并未给伤口上药,没用麻醉散。
等到催情药彻底见效时,萧厌只觉得意识越发模糊。
他下意识去触碰左手的伤口,想通过痛意来保持清醒,可麻醉散好似已然见效,他的疼痛越来越弱。
弱到不能再叫他保持几分清醒。
“殿下?”
林升壑一直在他身边盯着。
见萧厌想抓伤口,立刻上前阻止。
“殿下,不能再动,若流血过多……”
萧厌听不清林升壑的话,他只觉得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体内的蛊虫好似也在四处窜动。
这种滋味比重伤还要难受百倍。
萧厌手心死死攥紧,竭力保持理智,他没忘了今夜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他不仅想要孟锦月知道他的真心,但也更想叫她知晓,日后他都能控制自己。
从前那种强迫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
他不想叫她怕他,更不想叫她厌恶他。
所以就算难受到生不如死,萧厌也决心要忍着。
“殿下!”
林升壑惊呼出声:“殿下,快松手。”
直到看到地上不断滴落的血液,林升壑才陡然发现萧厌的手掌在流血。
林升壑掰开萧厌的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饶是吴神医也忍不住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