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和孟锦月有所牵绊。
他做不了她的心上人,那便一定要和她做真正的夫妻。
她这辈子都别想甩掉他。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可殿下,如今乌云密布,等会儿便会有暴风雨,若我们的船翻了,若殿下有什么好歹,难道不是为谢云晔做嫁衣吗?”
林升壑声音不自觉拔高。
萧厌眸色极为冰冷:“那又如何?”
“要么死,要么在谢云晔之前赶去柳州!”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她和谢云晔在一起。
这和杀了他无疑。
“何况你怎知就会出事?”
林升壑语塞,因为殿下自小就倒霉。
“走不走?”
萧厌冷眼环视着林升壑,“你若不不上船便滚!”
林升壑咬牙还是上了船。
“上!”
路上他一直祈祷着,不要遇到暴风雨,不要翻船,不要有事。
可就算他这般祈祷,老天也依然没听到他的声音。
柳州在宣州和京城中间,但离宣州更近,大约只要三四日的路程。
但是从京城过去,一般情况就要五日。
何况谢云晔要去柳州的消息,传回京城,传到萧厌这里。
哪怕信使们快马加鞭,路上跑死了六匹马也不停歇,也依然耽搁了一日。
所以萧厌如今赶过去,需要六日,而谢云晔只要三日,甚至两日。
萧厌知道时间紧迫,他几乎是不要命一般赶路。
就连吃饭也是在马背上吃的,睡觉就更不必提了。
之前林升壑一直担心萧厌发疯,但他明显多虑了。
因为萧厌根本顾不上发疯迁怒他。
他的怒气全都被压抑着,只顾得上赶路。
林升壑望着萧厌眼底的乌青,劝都不敢劝。
他能预想到,他若是敢劝,萧厌那根从他身上抢过去的鞭子,就会毫不犹豫抽到他身上。
自从知道孟锦月逃跑后,萧厌便浑身都冒着冷气,脸色阴鸷无比,好似一个随时会炸的火药桶一般。
林升壑生怕一句话就触怒萧厌,所以这几日他一直格外沉默。
直到萧厌要冒着暴风雨去走水路,林升壑才实在忍不住了。
“殿下!”
林升壑语气慌张:“这个天气不宜坐船!”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厌会拿命去冒险。
“你怕死?”
萧厌面无表情望着他,眼神冷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