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以珠:
依旧在捂着脸颊,愣愣的看向韩氏,就一会儿的时间,她就有眼疾了?
宁知意一拍手,“看吧,我说对了,相夫人冒昧的问一句相以珠的眼疾是什么啊?看她的样子像是得了红眼病似的,一点见不得人好,这病可是会传染的。”
“如果真是这病,以后你们还是不要经常登门拜访了,这多冒昧啊,而且还怪膈应人的。”
韩氏咬牙道:“不是!”
随即给了贴身丫鬟一个隐晦的眼神,看着丫鬟默默后退,缓缓朝府外的方向走去才松了一口气。
又道:“宁小姐我说话比较直,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海涵。”
宁知意一脸笑容,十分不在意的道:“没关系的,我说话更直,你要海涵的地方还很多呢。”
韩氏:
深吸一口气,决定不搭理宁知意,开始一一解释宁知意的话。“珠儿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加上眼睛有时候会看不清人,不过这只是偶现象,可能一年都不会作几次,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清儿,不过我想两姐妹感情深,清儿一定不会在意的。”
“至于宁小姐说的觊觎姐夫的事情,那更是无稽之谈,清儿自幼跟怀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珠儿跟清儿相差两岁,可以说从小就认识怀英了,在他心里怀英一直都是很好的哥哥,加上怀英最后娶了清儿,那就跟珠儿的亲生哥哥一般无二。”
“这个天真的傻孩子一直都想要个亲哥哥,可惜我不能如她的愿,这单纯的孩子应该就是把怀英当成亲哥哥,如果怀英你也觉得这样不合适的话,我以后都不会让珠儿过来了,她如果思念姐姐,就让她憋着好了。”
这一招以退为进,把压力给到了尉迟怀英,众人的视线悄然落在他身上。
“如此甚好,以后就不用来尉迟府了,如果想要哥哥的话,相二小姐不是有一个哥哥,难道在相夫人眼中以宁不是相二小姐的哥哥吗?”
韩氏一噎,在她的心里还真没有把相以宁当成女儿的哥哥,所以才会用了这个说辞,现在被尉迟怀英一说,她才反应过来。
讪讪一笑,“以宁当然是珠儿的哥哥,只是吧,以宁那个孩子性子孤僻,从小只亲近清儿,从来都不搭理珠儿的,不高兴的时候还会凶珠儿,有一次还把珠儿的手给弄伤了,所以珠儿一直都不敢亲近他。”
【哎呀,宿主,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大,明明是相以珠一直在欺负相以宁,并且看不上这个哥哥,到韩氏嘴里却变成了相以宁的不是,还有相以宁的性子问题也是韩氏逼出来的。】
【他一开始挺活泼开朗的,最喜欢甜甜的冲着人笑了,可是后来只要他一笑,韩氏就相各种各样的方式惩罚他,不是罚站就是罚跪,最后硬生生把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逼得孤僻。】
宁知意通过韩氏的做派判断出这位是个面慈心苦的主儿,但没想到她竟然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这人真不是东西,呸,垃圾!】
儿时的隐秘故事被提起,相以宁的身子颤抖起来,儿时的事情是他一辈子的噩梦,幼年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和姐姐都活在韩氏的阴影之下。
等到姐弟二人成长起来,有能力反抗韩氏时,那已经是许多年之后的事情了,伤痛已经形成,无法挽回。
所以在姐姐成亲后,相以宁选择了外出求学,那个府邸没了姐姐,就再也不是他的家了。
得知韩氏母女二人是害姐姐中毒的凶手后,相以宁决定要撕开韩氏虚伪的假面。
“不是这样的,以宁从小是个喜欢笑的孩子,也喜欢亲近父亲和祖母,是你一步一步把他逼孤僻的,小时候只要他一笑,你就罚他不许用膳,如果他跟人说话,就会罚站!”
“如果他去找父亲和祖母,你就会以检查功课的名义故意打他手板,不仅如此你还纵容相以珠欺负他,让相以珠肆意撕他的书本课业,还把他辛辛苦苦亲手为祖母做的祈福灯笼踩烂!”
“以宁为了解救灯笼,不小心推了相以珠一把,她只是后退几步并没有受伤,可是相以珠却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负,于是拿起挑灯笼的木棍,用力抽打以宁,在打人过程中伤到了手,她又去找你告状,你又带着受伤的相以珠去找相老爷,最后相老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以宁一顿。”
相以宁越说,韩氏的脸色越惨白,小的时候他和姐姐是渴望父爱的,可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过后,他们姐弟二人彻底看清楚父亲的为人,就再也不会对父爱抱有一丝一毫的期望了。
韩氏嘴唇动了动,还是僵硬的解释了一句,“这些事都是误会,清儿,你不是当事人,你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你们母亲生你们姐弟二人大出血亡故,我初嫁入相府时是非常喜欢你们的。”
“也可怜你们小小年龄失去生母,想要一心一意的照顾好你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宁总是非常抗拒我,也不肯亲近我,可就算如此,我也依然好好招呼以宁的生活起居,没有丝毫的怠慢。”
“唉,如果以宁在这里就好了,这样的话,他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的。”
韩氏一边说一边打量‘相以清’的面部表情,被宁知意一打岔,她差点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疑点!
刚刚相以清推珠儿的力气绝对不正常!
之前她就疑惑,那毒是她亲眼看到相以清服下的,而这毒并不是她第一次用,毒素毋庸置疑,如果按照这样推理的话,那中毒后的相以清必死!
如果相以清死了,那么现在的站在她面前的‘相以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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